靠窗一铺火炕,炕头就是灶台,屋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外,只剩下一个木制的文件柜。
倒是炕上有两个炕柜和一张炕桌。
一个年过半百的身影腿上盖着棉被靠在炕柜上,正在用力捶腿。
感觉到开门吹进来的寒气,老人咬牙吸了口气。
“老何叔,你这是又犯病了?”
余斌边问边将手里的狼腿放到灶台上。
“嗯,老寒腿,老肺病一起犯了,我看我也没几天活头了!”
何坤自暴自弃道。
“老何叔,你说这话干什么,你还不到六十,怎么就没几天活头了?”
“你爸还比我小呢,不也走了吗?”
余斌立时僵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你看我这破嘴,什么都往外说。”
何坤用力在腿上又捶了两下。
苦笑一下,余斌将背着的五六冲拿下来,放到何坤旁边。
“我就用了两发实弹,剩下的子弹都在里面。”
说完他摘下手套,将两个弹壳从兜里掏出来,也放到炕上。
不过手却没离开火炕,而是张开手掌摸了摸。
手掌下的火炕虽然不算凉,但也不热,顶多就是不拔手。
“老何叔,你没烧炕啊?”
他赶紧问。
“腿痛得厉害,下不了地!”
歪着头,何坤不敢看他。
“你等着!”
余斌说完就往外走。
十几分钟之后,他才抱着一大抱柈子回来。
把帽子摘下来,手套叠好塞进帽子里,才放到炕沿上。
他先点燃灶膛,又从狼腿上切下一些肉,放在灶台上备用。
随着灶火的旺盛,站房里温度逐渐升高。
等屋里热点了,余斌才刷锅放水煮肉。
一条狼腿煮了整整一锅,随着水开,肉香四溢。
赛虎从余斌切肉开始,就跟在他身后,尾巴摇得更快。
“等会,忘不了你的!”
摸摸狗头安慰完,余斌走向后面的库房。
“小斌,你这是打着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