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萧逸尘没有言语,只是默默解下身上那破旧不堪的战甲,从怀中,他取出一个皱巴巴的饼子,那是他之前偷偷攒下的。
此时,胸口的血迹浸染了绷带,也将饼子染成了暗红色。
“吃吧。”
那母亲不可思议地看着萧逸尘,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千言万语涌上嘴边,却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谢谢。”
萧逸尘环视了一圈四周那疲惫不堪、眼神绝望的百姓,心中满是酸涩。
他安顿好众人后,独自一人拖着伤痛的身体,缓缓走到远处的一棵树下,背对着大家坐下。
只见萧逸尘小心翼翼地脱下战甲,赤裸着上身。
他的胸膛被缠满了绷带,绷带紧紧贴着伤口,随着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能清晰地瞧见绷带上又浸出了新的血迹。
军中药物紧缺,他只能硬生生地扛着伤痛,从受伤那一刻起,就未曾对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伤势。
萧逸尘揭开绷带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长时间的捆绑,绷带早已与血肉粘连在一起。
若要揭开,就只能活生生地撕开,那种钻心的疼痛,常人难以忍受。
萧逸尘紧咬着牙,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因痛苦而变得煞白。
当他揭开最后一层绷带时,胸膛上那道豁大的刀痕触目惊心,几乎从上至下贯穿了整个身子。伤痕卷曲着,里面的鲜肉外翻,还在不断渗出血丝,让人不忍直视。
萧逸尘强忍着剧痛,在身旁胡乱抓了几把鲜草,用力糊在伤口之上。
随后,他颤抖着双手又拿起那浸满鲜血的绷带,将伤口重新捆绑上。
“世子!世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萧逸尘听着这声音,心中一惊,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伤势,他连忙手忙脚乱地将战甲穿好,动作间扯动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只见黄鹂从树后探出小脑袋,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随后,她蹦蹦跳跳地一屁股坐在萧逸尘的身旁,脸上洋溢着往日那灿烂的笑容:“找了你一圈,原来你躲在这里了呀。”
黄鹂还是和以前那般,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