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滋味,突然也反问了顾淮一句:“为什么?”
这话轻飘飘地,让顾淮微愣。
豪无厘头又与莫须有的一句话,顾淮听懂了,他穿着贴身剪裁的高级西装,鼻梁上架着斯文精致的金丝镜框,在高楼大厦下那么一站,半句话都不用说就有人为他鞍前马后。
反观厉时安,休闲装松松垮垮挂身上,面容憔悴身躯还遍布着深深浅浅的伤痕,二人之间仿若有什么天然的分割线,将他们割裂成两个世界的人。
也不怪中山男拿有色眼镜瞧他。
“想知道为什么吗?”顾淮问。
厉时安抬起头:“是我错了。”
他认真看向顾淮,缓缓说:“我想为厉家报仇,顾淮。”
“但我……暂时还做不到。离开了秦重和厉家,”厉时安自嘲一笑,阳光将他的面容照的白花花:“我什么也不是。”
“我甚至连给自己一个正常的居民身份都做不到,”他攥紧手心,气息不稳:“我不该拒绝秦重的。”
在现实面前,骨气是什么?
“顾淮,我想站起来。”
“我没有家了。”
从此以后——我只能自己守护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