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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还能有这种事啊?”
中午的餐桌上,花明宇听得一愣一愣的,筷子上的排骨好半晌没送进嘴里,到最后又放下了:“这话怎么说的,你们说说,这不是打击人嘛?”
燕度和花明宇一唱一和,“可不是么,但这不是祈夏的问题。”
晌午的小院洒满阳光,水缸旁的砖缝里长了几株紫色牵牛花,攀爬楼梯缠绕在二楼的栏杆上,颤悠悠向着天空摇曳。
哗啦啦。
两只鸽子从东边飞来,落在坚硬的屋脊上梳羽,还有两只落到了院子里,悠闲自在地绕着吃饭的人打转,“咕咕咕”扑棱翅膀。
在这个小院里,不论人多或少,不论菜色简单或丰盛,似乎每一餐饭都能吃得安宁,吃得抚慰人心。
谢共秋坐在花祈夏身旁,他今天的衬衫左襟口下点缀着两道鸢尾花色的绣纹,倒和水缸旁的牵牛花藤蔓相得益彰,白得发光的长袖随着他的动作,在太阳下溢出一圈蓝色的影子。
比起随心所欲的燕度,谢共秋的造访标有一条“取五彩绳”的目的,得体而合理;就像他这个人——
即使阳光炽烫,他的扣子也永远扣在衣领的最上端,像一只永远保持恒温的企鹅。
旁人靠近时仿佛也能因他的不骄不躁而静下心来,那层只可远观的冰壳逐渐消融后,这份温度就变为了这夏日里一份引人亲昵的清凉。
谢共秋抬手夹了一筷子腊肉轻轻放到花祈夏的碗里:“小心烫。”又说:“别自责。”
“……我能够得着。”花祈夏视野中略过对方那只修匀苍白的手,她用筷子将那一片腊肉压在米饭下,过了两秒,又轻声地:“谢谢学长。”
谢共秋:“嗯,不客气。”
坐在对面的燕度淡淡收回目光,眼睛没有焦点地落在手边的纸巾上,他下颌的肌肉随咀嚼的动作一绷一收,嘴里咸香的烟熏腊肉没嚼两下就囫囵咽下去。
剌得嗓子疼。
花明宇还在替自家闺女遗憾,长吁短叹的。
专业上的事他不懂,但家里孩子没日没夜地写论文他是看在眼里的,闺女的脸都瘦了一圈,他这个当爸爸的不心疼才怪——
“这事整的,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