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像是在憋笑。

    看清他的表情,花祈夏瞬间确定了:“你,你就是故意的——!”

    捧哏捧得真情实感的男人终于笑了出来:“哈哈……”

    那低沉沙哑的笑声传到花祈夏耳朵里,无端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瞬间又羞又气,后悔自己在燕度面前的“失控”,她站起来转身就走。

    “哎苞苞。”

    燕度忍不住,他实在是真的高兴。

    他高兴女孩现在敢在他面前展示更灵动更真实的情绪,这得是那姓盛的才能有的待遇,嘿,现在他也得着了。

    即使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机,恶劣的家伙也实在压不住上翘的嘴角,连忙起身追上那“气急败坏”的身影——

    燕度忽然发现,这情景好像出现过不止一次:

    他似乎对把女孩逗得炸毛再追上去哄好这件事有一股瘾,以前克制在表象之下,现在昭然地摆在天光下。

    “啧。”

    他摸了把唇边的扬起弧度,低低骂了声自己:“你丫真不是个东西。”手一收,继续大步追过去,“苞苞,你等等我!”

    “我不等你。”

    花祈夏头也不回,“我不跟你说了。”

    她的眼皮和脖颈被灿烂的阳光晒透,毛孔里都渗出浮躁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屁股后面那人传染了,也变得不冷静起来:“我不跟你说了。”

    燕度在她身后跟着。

    看着她浓密的马尾辫在脖子后面扫来扫去,听着她忿忿的声音心就跟水似的化开,再一想到那姓盛的一年到头都见得着她或生气或不理人的模样,他心里这点儿爽快忽然就降下去不少。

    ——真特么不爽啊,燕度心说。

    街道转了个弯,车笛花店明净锃亮的门玻璃大开着,上面挂着两束灰绿的艾草,红绳随风飘荡。

    花祈夏说不等燕度,就真的自己一闪身进了店里。燕度熟门熟路,到了门口先敲敲玻璃喊人:“叔,我又来了。”

    花明宇正在给剪断的艾草扎绳子,听见声音一转头,就看见燕度板板正正站在门口,笑着跟他打招呼:“忙着呢叔,上午好啊。”

    “哎?小燕?”

    花明宇握着剪刀,没反应过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