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笑着点头:“嗯,有,妈您放心吧,我能休息好。”

    说完他抬头朝二楼花祈夏的房间看过去,窗帘严密地拉着,里面安安静静的。

    他眼里的笑意散了,调转脚步上了楼,屈指极轻地扣了两下房门,声音降得轻柔如风,“苞苞。”

    房间里没有声音,盛修想起昨晚女孩看见邮件后倏忽熄灭的眸光,眉心不由得蹙紧,嗓音更轻得像气流,连栏杆上的猫都没有惊醒——

    “苞苞,哥哥要出个差,这两天不在家,你好好吃饭,有事给我打电话,嗯?”

    里面的人应该是还睡着,盛修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空气里降下一片安宁,风钻入窗缝,过了半分钟,房间里终于传来窸窣困顿的一声低哼。

    “嗯……”

    模糊的应答带着浓浓的睡意,更像是潜意识的低吟,紧接着又安静下来,恐怕房间里的人又翻了个身陷入了梦里。

    “嗯,那哥哥先走了。”听见花祈夏的梦呓,盛修眉间的褶皱松开来,他转身撸了一把猫咪脑袋,迈步朝楼下走去。

    “妈,今天您和爸还去那家婚庆公司吗?”

    盛修问从厨房走出来的赵玫,后者摆摆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谈好了就签合同,你爸晨练回来让他在家看店。”

    赵玫说起来就头疼,没眼看地:“你俩那个爹,昨儿去人家婚庆公司,见到有一家人正在办订婚宴嘞,哎呦个没出息的,瞧着人家新郎新娘的父母哭,你猜怎么着?你爸也跟着抹眼泪。”

    盛修:“嗯?”

    “人家订婚,他搁那儿哭天抹泪的,说一想到你跟苞苞以后嫁人娶媳妇他就受不了——哎呀不行不行。”

    年轻的男人轻笑出声。

    赵玫连连摆手,又想气又想笑:“说起来我都嫌他丢人,他擤鼻涕那样儿,整得人家拿着烟来问他是新郎还是新娘家的亲戚,结果一问,嗨,就是一过路的!当时我都想给他扔那儿自己回来了,真是越老越像个小孩!”

    盛修忍俊不禁,笑过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转瞬即逝一刹落寞,他整理了笔挺的西装衬衫,“妈,那我先走了。”

    “行行,你赶紧忙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盛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