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
“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说完,盛修收起毛巾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砰。
拍响的门惊醒了花祈夏腿边的草嘟嘟,猫咪翻滚的软毛蹭过她的膝窝,又没心没肺地睡过去。
“……”
交谈中断地猝不及防,看着她在面前关上的房门,花祈夏坐在原地默默无语了一阵,也站起来,到厨房抓了把玉米去喂廊下箱笼里的鸽子。
受过训练的白鸽安安静静地挤在箱笼一角,笼门被打开时也没有扑腾乱冲。
花祈夏将玉米粒一颗一颗放进去,四只鸟儿只动了动爪子,发出低小的“咕咕”声——
下一瞬,盛修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
“苞苞。”
盛修握着门把手朝她望过来,情绪稀薄的眼睛里此刻多了一份反省与矜重。
与花祈夏对视,盛修:“我刚才关门的声音大了一些。”
他看着花祈夏的眼睛认真解释:“对不起,是没有控制好力道,并不是摔门向你发泄情绪。”
花祈夏手还伸在箱笼里,看盛修认真得像在向法官申请自我辩护的当事人,一头刚刚洗净擦干的黑发被暖光洒亮,她反应半天:“……哦。”
“但你还是生气了。”她指出。
盛修与花祈夏四目相对,少顷,似是叹了口气,松开门把手抬脚朝她走来。
“抱歉。”
盛修走过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肩,又展臂轻轻拢住她,那截修长笔直的脖颈折下一段弧度,还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盛修认真地:
“不是冲你——我在气自己,但也不应该把气带到和你说话的语气里——关门也该再小心一些,是我的问题。”
花祈夏眨眨眼:“气你自己?”
盛修在花祈夏看不见的地方闭了闭眼,“我应该将事情全局把控在更清楚稳定的状态,让你跟你更安定更自由地去进行选择。”
感受到花祈夏的体温与呼吸,盛修的心脏压榨出一股自暴自弃的涩痛来,他需要听见花祈夏安全无虞的心跳声才能缓解:“哥哥没做好,更不该语气不好,关门很大声。”
看来他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