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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祈夏顶着一张被逗得爆红的脸走回了花店。
店里面正杵着两根笔直的“电线杆子”——
燕度怀里抱着草嘟嘟,见她回来连忙迈步上前:“苞——祈夏。”
花祈夏脚步生风,脑袋一下也不抬,漆黑的发丝间只露出两只发烫的耳尖。
她朝左朝右都被燕度挡住了路,听见他的声音悄悄握住了拳,还是不抬头,“你才姓包,你包年包月包青天——起来,不要我的挡路。”
燕度倾身想看她的脸,低声地:“生我气了?”
事实上,刚才燕度那句话刚出口时他自己就觉得不合适了,女孩脸皮薄,又正在经历第一次被人追求的迷茫阶段——
男人一直克制又惶恐地珍视她细微的悸动,揉碎了自己的暴烈,为她的青涩倾入独属于自己的温度:
燕度会在与女孩相处时自由而真实地吐露自己的爱欲,譬如那些张扬的告白、大胆而滚烫的碰触,就是他的“温度”。
他无休止地为花祈夏的脸红心动,也珍惜她的迟钝与羞赧……她的心事不被为外人所知,燕度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在花祈夏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时,就擅自把他们的“秘密”宣告出声——
尽管他的野心早已众人皆知,不知道的只是花祈夏而已。
但从始至终他与其他人再多的针锋相对,再多的明争暗讽,燕度都不会在花祈夏在场时,在外人面前直白地用他的爱欲将她与他划为一体。
一朵花的盛开需要漫长的时间。
不该用无形的捆绑来催熟。
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却让在场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向了花祈夏:好奇、平静、焦虑……
看得女孩一口粽子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即便这些教养良好的朋友们都很快移开了视线——
燕度看着花祈夏绯红的耳尖,心里懊悔。
“祈夏,对不起。”燕度见女孩闷着头不吭声,郑重的神情里透出些许焦急,“我不该开那种玩笑。”
燕度像堵墙似的挡在门口,他身后的谢共秋绕过花架,走到花祈夏面前:“祈夏。”
花祈夏稍微抬了抬眼睛,意思是“你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