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花祈夏掏钱、找零,然后蹲在地上把栗子捡起,刚拎着袋子站起来,下一秒那只钳子似的手就重新追上来,不由分说拉着花祈夏离开——

    “燕度你走错了,我家在——”

    花祈夏感受到手腕上异乎寻常的紧收,力道大得几乎要嵌入她的腕骨里,男人大步流星,他似乎酝酿压制着很深重的情绪,连窄巷里的空气都隐隐颤动起来。

    喀啦。

    青石地砖被靴底的花纹擦过,花祈夏话音未落后肩猛地撞到冰凉的墙壁上!又倏忽远离,掉入一片炙热逼促的拥抱里,扼制得她几乎要窒息——

    “唔!”

    素来不会在她面前粗鲁的男人这次却带着要将她压进肺腑里的强势。

    那只沉甸甸的驼色包重重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花祈夏胳膊被两条钢筋似的手臂紧紧箍着,比这种野兽似的侵袭更让花祈夏胆战心惊的,是他从未有过的喘息,喉管颤抖,带着难以呼吸般的后怕与余悸——

    在花祈夏耳边一声一声放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重逢的惊愕与对这人去向的好奇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转瞬间在燕度低哑反复的忏悔里化为一股酸楚,花祈夏深吸一口气,压住鼻腔的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