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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压缩文件“《南疆扎经染色工艺现状简讨及历史溯源分析》zip”已成功投递到对方邮箱。】

    咔哒。

    花祈夏关掉邮箱页面,在手机备忘录里将“朴—论文试稿”一项打了勾。

    接着点开和盛修的语音通话,对面几乎一秒接通——

    “苞苞,怎么了?”男人嗓音带着些许紧张。

    “没事哥。”

    柜台后的花祈夏站起身走到店门口,将挂在侧架上的手套取下来。

    她听见盛修语气里的紧绷,心里无声轻叹:

    “就是想和你说一声,电脑我用完了——还有,下午来了个婚庆公司的采购,问咱家做不做捧花的长期定制,爸妈跟人去那公司考察一下,可能得晚上才回来了。”

    花祈夏将手机用肩膀夹住,边戴手套边说:“我想问哥你晚上回家吃饭吗,不回的话待会儿我就去巷口随便买份热干面。”

    “回,回。”

    盛修在电话那头忙道,背景音里传出收拾东西的微响,“我这边马上就能结束,回家路上顺便买点菜,做饭的事你别管了。”

    ……

    电话挂断,花祈夏戴好手套从保鲜柜里捞出一大捧新鲜玫瑰,搬了个马扎坐到门口开始打刺。

    棕绿色的玫瑰叶“哗啦哗啦”从打刺钳中洒落,迅速在她脚下摞成厚厚的一叠。

    “喵。”

    窝在花架下泛懒的草嘟嘟凑过来,先弓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接着坐到马扎边“吧咂吧咂”舔起了毛。

    “草嘟嘟。”花祈夏用脚尖推了推它的爪子,“你哥这几天不开心,怎么办?”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侧头看向外街来来往往的自行车,似是在问草嘟嘟,又像自言自语:“咱家谁的胆子最小……?”

    “喵!!”

    掉落的枯枝不小心砸到草嘟嘟的尾巴梢,猫儿吓得收起四只爪弹跳起来,嘴里“呜咪呜咪”骂个不停。

    “是你呀狗子。”花祈夏低下头,眼尾染了零星的笑,摘掉一只手套安抚地挠挠草嘟嘟的脑袋,“嗯?是不是你?”

    花祈夏食指搓搓它的下巴,脑海中回想起刚刚电话里盛修的声音,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