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暂时——还没什么事。”

    花祈夏隐去了部分经过,语气乐观道:“我今天还揍了hadrian,把他鼻子打出血了,嗯……那些人也没把我怎么样。”

    闻人清和听见后,一贯沉稳的神情也罕见地出现了一秒空白:“……什么?”

    “啊,我把hadrian揍了,血哗哗的,人嗷嗷的。”

    半倾身的姿势很累人,花祈夏撑着膝盖的手有些酸了,她用鞋跟铲走地上的碎叶和草根,清了块平整的地方后直接靠着门坐了下来:“用棒球棍。”

    闻人清和这下真的失笑了:“这——”

    “大不了他们把我赶出去,那正好。”

    花祈夏说起来就郁闷,“不过那些家伙好像不怎么在乎王妃有‘暴力倾向’,连点儿反应也没有。”

    风吹过松梢,树林仿佛一轮绽开的舞裙,连露水的裙摆都掀起涟漪,时间在夜色的起舞里漫长地升起波浪。

    寂寥的天空下只有这方一墙之隔的隐秘角落里,潮湿的虫鸣还在为窃窃的私语伴奏。

    出于责任与道德感前往这里的闻人清和,或许自己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深夜出现在这么怪异的一处地方。

    甚至像个不能见光的窃贼徘徊于他人的院墙外,身上昂贵的西装被藤蔓剐蹭,裤脚也被露水打湿——

    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做派。

    “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闻人清和与花祈夏隔着一层沉厚的铁网对视:“这两天d国又有几个王室成员爆雷,还都不是小问题,祈夏你要再谨慎一些。”

    他斟酌地:“虽然说这两周里他们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但……睡时锁好房门,入口的酒水也要注意。”

    实际上,如果不是情况紧急,闻人清和实在不愿意由自己——来向一个刚成年的女孩揭示这些现实又肮脏的人性。

    “嗯,我会的。”

    花祈夏抱着膝盖点头。

    她大脑中迅速复盘了一下今天吃过的东西,没有什么异常,就连餐后酒也被hadrian那家伙抢走了,别的她什么也没碰:“今天的方法不行,我就再想别的办法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