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实想法吗,这里没有其他人。”

    黑夜,一寸一寸漫过来。

    “门”的那一头传来一声困倦而舒适的叹息,花祈夏屏气凝神等待着对方的回答,草丛里传来不知名的虫鸣,hadrian调笑的嗓音歪歪斜斜地传过来——

    “嘿,十八岁。”

    一只比作枪的手从树干对面伸直了,食指冲着那高高的塔楼,嘴里发出“啪”地一声,假装打碎了塔楼中段那落地窗,“你觉得一只鸽子从那里飞下去,会不会摔死?”

    “啊!有了!我们可以打个赌!”hadrian萌生起新的有趣的念头,兴高采烈:“看看它们的翅膀是不是摆设怎么样?呜呼,有趣极了~!”

    他收起胳膊,甚至还颇为自得地冲指尖吹了口气,一个人又盘算起怎么把那落地窗打破,“你觉得人能撞破吗?我们俩一起撞怎么样?反正我打赌鸽子是不能——它们会撞成面饼哈哈哈哈!”

    花祈夏听见他毫不关心自己的话,就像他指尖无形的硝烟似的,她的问题从他耳边“呼哧”飞走了——

    “  i"  blotto~”

    他自我兴奋了一会儿,很快掺杂醉意的困音和含糊不清的哼唱就一起从树干那边传过来,花祈夏掩起眼中的一抹失望,起身抓住了头顶的枝杈。

    她沿着树干爬下去时,对上了另一边树枝上昏昏欲睡的hadrian,花祈夏近距离注视着他被灯影熏红的脸。

    在黑夜与橙红的博弈里,对方酣睡的面庞红得仿佛染了药,一缕一缕的呼吸都像一只轻佻的手,细长的气流穿过花祈夏的眼尾。

    “你自己撞吧,疯子。”

    花祈夏爬下松树,抬头看了眼上方摇曳的两盏风灯,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趁着夜色朝树林里走去。

    露水打湿了花祈夏的胳膊,她搓了搓发凉的皮肤,抬头仰视被黑色枝杈割得四分五裂的天空……

    盛修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她想哥哥了。

    ——

    【注】:莎士比亚——《第18号十四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