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心累到自闭的样子。
“喂。”
hadrian见她不搭腔,手开始不老实地伸过来,还没戳到女孩的胳膊,手背上便收获“啪!”地一声清脆。
“嘶。”
hadrian收回手,晚风吹起他鬓边的金发,连同那枚耳坠似的银色钥匙,都轻轻摇曳着,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大胆的女孩”。
成功收获花祈夏一胳膊鸡皮疙瘩后,王子先生满意眺望远方,感叹地:“四个小时啊……似乎比我们以前一起看过的电影更长?”
听见他提起“以前”,花祈夏半耷的眼皮终于掀起来,额角顶着树皮稍稍侧头——
在对方风灯摇摆的暖光里,她看向hadrian的眼眸蕴藏着极复杂的情绪:
其实她在夕阳落下之前就想要离开了。
花祈夏知道,即使刚才直接自己甩手离开,这位行事怪诞的王子仍然会像现在这样——
拿着她的钥匙胡搅蛮缠。
他压根就不准备把钥匙还给她,或者说,不准备这么轻易地还给她。
花祈夏早就料到了。
hadrian享受花祈夏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像在欣赏舞台上别致的剧目,符合了他的期待,他就屈尊降贵地显示出,游走在疯癫与文明之间的样子。
……可花祈夏为什么没有在耐心告罄时离开呢。
她想,将她留在这棵沉默古老的大树上的原因,也许就是现在hadrian口中的这句“以前”。
“hadrian”
花祈夏第一次正式喊了他的名字。
夜色与烛火将她的眼眸倾灌很满,里面有郑重、失望、希冀与疑惑。
更有一种最纯粹的怀念,藏在映亮的瞳孔最深处,和其他情绪不同,那不是从她眼下的困境和心态里长出来的——
而扎根于那张初夏夜晚的合照,比映亮了十张面孔的冗长电影更长久,那是从hadrian的“从前”里长出来的情绪。
“你真的——”
hadrian的侧颜从她眼里穿过,对方似乎有些困了,在花祈夏安静的凝视中又打了两个哈欠,在另一边倚住了树干,嗓音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