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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昨天的话向你道歉,祈夏。”

    茂盛清凉的树林在阳光下散发出松脂的清香,闻人清和站在泳池对面的树荫下,侧头看向身旁的女孩。

    对方正在仰视他们面前一棵粗壮高耸的老松树。

    听见闻人清和的道歉,她的视线自然落到男人沉稳严正的脸上,转而心领神会:“闻人先生,你说的没错。”

    花祈夏脑海中盘旋着他昨天在船舱里的叮嘱:“胜南学姐在她的专业上倾注心血,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我相信将来她有一天会成为这个机密领域年轻一代的权威——所以d国皇室不会、也没权利争取她。”

    “白鸥学姐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早早退出了活动,她追逐梦想的决心和勇气帮助她规避了这场风波。”

    花祈夏重新抬起头,看着厚厚叠叠的松针树冠,“还有陈聆枫学姐……”

    燥热的风吹拂花祈夏的t恤,灌进大股大股草木味的空气,她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t和牛仔裤,与衣冠楚楚的闻人清和并排而立,宛如他们面前高大雄伟的树,和树下随风摇摆的青草——

    “谁最好拿捏,一眼就看得出来。”花祈夏自嘲道。

    她扭过头,视野里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泳池:“不久之前,我们还在这里烧烤呢……”

    听见女孩怅然的低喃,闻人清和心头一动,他再次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花祈夏。

    从她真实怀念又遗憾的神情里,闻人清和将那些无谓的安慰压回腹中,出于既定的责任感和义务,他的心中划过一抹反思:现在的局面,对这个女孩来说,是不是过于苛刻与残忍了些?

    但这已经是他们能为她争取到最好的情况了。

    “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闻人清和问。

    花祈夏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对方没有先喊她的名字,又或许是眼下在这座广袤的庄园里,她熟悉的人只有一个闻人清和。

    所以在这一刻,比起以往对他的尊重敬佩,花祈夏的心态和语气都潜意识地偏移,将他由前辈看作是更紧密的朋友,她说出口的话也少了一份诚惶诚恐的客气。

    甚至和昨晚的闻人清和一样,微微尖锐:“闻人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可能……没办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