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想到这里,hadrian举起双手比在头顶,那是一个戴上王冠的动作。

    男人慢吟吟哼起半段舞曲乐调,将“王冠”戴上时,侧头还狡黠地冲着花祈夏一眨眼,这动作他做起来极富美感,甚至是俏皮的,“哒啦~”

    可花祈夏只听见湿冷的海风在耳边呼啸,耳膜生疼。

    “靠。”乔星灿从牙齿缝里挤出:“这疯子今天是喝了吗。”

    闻人清和也觉得异样,但还是神态沉稳地:“她今天不可能跟你走。”

    “于情于理于法,你今天都不可能带得走她。”

    他说:“皇室的舆论在即,与其在这里浪费有限的时间,不如我们寻求一个共识。”

    花祈夏与乔星灿齐刷刷看向闻人清和,显然这并不在他们两个人的预料之内,男人恐怕在来的路上就考虑好了第二计划,他看起来依然心里有数。

    “啧。”

    hadrian放下手,隐隐不耐。

    他脸色里透出一点无聊,打了个哈切,身边的劳斯莱斯躺着也中枪,被他百无聊赖地踢了一脚车门,“咣!”声闷响:“嗯哼?什么共识?”

    闻人清和看着那辆被波及的劳斯莱斯:“车上说。”

    “……”hadrian顺着他的视线懒洋洋朝后一瞥,旋即站在原地拢着浴袍笑了起来。

    他居然笑了。

    金发蓝眼的外国男人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只嘲讽又寒凉地“咯咯”轻笑,晃眼的灯光在他身后大绽,刺破黑暗,像剧院舞台上吟唱的主演。

    “哈哈哈……”hadrian一个人笑够了,口型骂了几句脏话,他嘴角依然上扬着,接着一只手抬起来去捻自己颈边垂落的卷发。

    那一撮镀了光影的头发被他用指尖勾起来,无视外人的王子微微压着下巴,眼珠抬升,竟然就这样仔细观察起自己的发梢来。

    码头上三个人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

    花祈夏转头朝海面上看去,那艘游艇逐渐靠近了,船艏和船艉已经依稀可辨“帝企鹅”的三字船名。

    一分钟。

    两分钟。

    ……

    四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