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生气,怒火几乎燃烧他的气管,掐在她手腕上的掌心慢慢变得滚烫。

    喝醉了的人眼睛明亮,茫然与不解从里面溢出来,谢共秋舌根干涩,太阳穴里的青筋撞击单薄的一层皮,连单膝跪地的那条腿都紧绷出石头的硬度,处处都在黑暗里,宣召他的“怒火”——

    “别再……碰我。”

    【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哦对,还有动不动就想和你有肢体接触。】

    “祈、夏。”

    濒临极限的“链条”如铁爪,死死箍紧某些人的上颚,禁地里滋生难看,血色翻涌的眼睛在黑夜里狰狞,然而他哑声温柔,汗水滴落,“别再动我。”

    “……哦。”

    解题结束。

    花祈夏半边身子浸泡在灰银色的夜幕里,她不知道自己激活了怎样燥热翻滚的禁地,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正用什么样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规则。

    手腕上的力道蓦然一松,新鲜的空气重新贴上皮肤,那里不知道是谁的汗水,在花祈夏健康活跃的脉搏上跳动,凉的,冰得她大脑皮层一紧。

    “啊。”

    花祈夏扶着栏杆站起来,手里的花朵半垂着,“脸……不红,凉的,不碰……啊,原来你不喜欢我。”

    她迟缓地眨眨眼,头昏脑涨,在困顿来临前自己找到了答案,但自己已经忘了自己想做什么,在做什么。

    在迷离晕眩的醺蒸里,女孩疑惑地垂眸看着脚边的黑影。

    好像一只奔跑得筋疲力尽,匍匐在她脚边喘息吐血的黑狗。

    ——

    “该谁上就谁上,不想开组会?那想不想答辩?想不想毕业?都不想那你们还上个屁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