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的思路就让她自己去找答案了——
“……祈夏。”
谢共秋齿关发涩,原本清冷的嗓音带了些许的哑,那根“链条”在他心脏上蓦地收紧!血液轰然倒灌,他骤然缩紧的瞳孔里,倒映着花祈夏抬起、靠近的手。
撕拉。
他听见自己的气管同时被锁链切断的声音,后脖颈与发丝间的汗几乎瀑布似的流淌下来。
【……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脸红呗。】
脸红了吗?
花祈夏看不清。
她迟缓又执着地开始解题。
尽管连步骤都是随意而朦胧的,丝毫不严谨。
“你在……干什么。”
楼道里太黑了,光线被剥夺,她只能依稀描摹出眼前人身体的轮廓。
花祈夏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脚踝保持平衡,潮湿的霉味与呼吸一同发酵,酒味与巧克力甜香交融——
【……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体温上升呗。】
体温……
花祈夏依照直线的思维抬起手——
指腹先是接触到干热的呼吸,然后向前——摸一段皮肤紧绷的脖颈,依旧是冰冰凉凉的,反而自己掌心湿汗滑腻:
她好像触碰着一片铮鸣作响的玉石簧片。
那枚簧片如刚从雪山深处开采出来的冰玉,花祈夏的尾指感受到它从冰川下被唤醒时汹涌的“怒气”,颤动得仿佛带有玉石俱焚的力量,连同她的指尖都不住地抖。
“祈……”
解题,还没有找到结果。
如果在一张卷子的阅读理解中,超过半数的选择被pass,那么答题的人几乎就可以获取答案了:而严谨的花祈夏还想试图筛过每一个选择——
【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心跳加快呗。】
心跳?
那心跳有没有……
手腕被捉住了。
花祈夏迷惑地眨了一下眼,看着她的“答卷”抬起手,她的手指触碰到他手背上一下一下朝外鼓动的血管,像拴着一只暴躁的动物。
“答卷”本人似乎在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