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陷入一种休战般的平静与颓废。

    盛修眯起了眼睛,从谢共秋疏离的脸上划过,落在燕度那张欠揍的脸上,对着燕度扬了扬下巴,语气难以形容地:“他居然没揍你?”

    被当着面点了名的谢共秋依旧一言不发,仿佛和他们隔着虚空的屏障,燕度笑了下,嗓子仍然哑着:“你不也没揍我。”

    “天灾意外,我揍你干什么?”

    燕度又笑了声,尽管他嘴角的弧度很浅,加上脸颊细微的刮伤和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笑起来时有股荒蛮的颓废,深深镌刻在他脸上——

    “嚯,真难得。”燕度提不起兴致般的,少顷,苦笑一声:“我宁愿你们把我朝死里打一顿。”

    乔星灿挽起袖子,凉凉地:“现在也不晚。”

    盛修也站在了根柱子旁,他低头沉默许久,找燕度要了根烟,没点,在掌心攥碎后埋下脸去深深吸了口气。

    烟叶辛辣,仿佛可以冲开昼夜紧绷的神经,令人继续保持清醒——

    “护士说前三天每天得换两次药,上下午各一次,往后每两天换一次。”

    几人都沉默不语。

    “从收到消息、来的路上,到进病房以前,我想过无数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