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时候,人显得锐利很多,眉心微微蹙起,脸上关切不散,反而比已经神清气爽的花祈夏还紧张似的,后者点头:“好……不过我真的没事。”

    她就是起猛了。

    燕度:“嗯。”

    沿着水渠一路朝北,村里并排延伸着四四方方的瓦黄色民居,大门或敞或闭,木质大门与门框上雕花精美,随着道路的深入,道路两侧间或搭出的凉棚和小店店面渐渐消失,门前渠边细窄的榆树,也逐渐被更高大的白杨树代替。

    花祈夏目不暇接,各家各户的房顶四周围着栏杆,上方葡萄架喷薄的绿影倾洒在墙面与街道上,与雪白的杨絮交缠旋转,有些人家在门口栽了木槿花,敞开的大门可以看见地面铺着带斑纹的地毯。

    那片小小的身影像与他们捉迷藏的红风筝,一个不留神就消失了,下一秒又在更远的地方出现,燕度跟在花祈夏身边,笑了:“她要把我们带到村尾吗。”

    三十分钟后,花祈夏和燕度站在与大片荒漠交接的村子尽头,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钻进了用红柳枝和沙棘编织的围墙里,人跑进土砖夯就的房子里,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