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长?你还在听吗。”

    花祈夏等待了二十秒,需要仔细听,才能依稀捕捉到电话那头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谢共秋,似乎是睡着了。

    她愣了一下,侧头去看正在跳跃时间的手机屏幕:

    不多不少,刚好,四分钟。

    他连容许自己放松的时间都精确规划到分钟。

    这四分钟里几乎全是花祈夏在说话,电话对面的男人只安静地当一位合格的听众。

    花祈夏看不见他头枕在沙发靠背上,从垂落的碎发和糅皱的白衬衫都诉说着疲惫的样子,也看不见他鸦羽般紧闭的睫毛上散落的冷光。

    但她不难感受到谢共秋倦意,花祈夏又等了一会儿,桥栏杆上细腻的沙粒被风吹走,等电话那端的呼吸平稳下来,她静静地挂了电话。

    花祈夏收起手机,抬脚走下桥面时,身后传来一声车喇叭。

    她回过头,看见刹停在路边的一辆橄榄褐色的牧马人,壮硕的轮胎夹裹砂砾,漆黑的金属前杠刻满沧桑的沙石刮擦,霸气侧漏。

    车窗降下,燕度侧头朝花祈夏招了招手。

    “学长?你去取车了?”

    花祈夏看着他精神饱满的样子,很惊讶,她原本是打算等燕度醒了以后他们一起去的,没想到对方起得比她还早。

    “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越野车的车身很大,底座也很高,花祈夏上车时手反撑了一下门顶,燕度从手边拿出一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递给花祈夏,笑着说:“我也是……原本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花祈夏系上安全带,低头将膝盖上的纸袋打开,里面是几只白胖的薄皮包子和切好的玫瑰馕,还蒸腾着热气,隔着牛皮纸都能感觉到烫手,“谢谢学长……对了你怎么去的?”

    “这里的出租车也很方便。”

    燕度把这里摸得门儿清,完全没有富家大少的“自觉”,“五块钱县里随便跑,挺划算。”

    他一边说一边又从左侧杯架上取了一只黑银漆色的运动水杯,左手换到右手递给花祈夏,说,“是新的。”

    他发动了车子,目视前方,“我昨晚问了周哥,这附近的早餐店开门都比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