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掌心一片滚烫,盛修立刻站起来沉声:“没事什么没事,你发烧了!”

    他又反复确认了花祈夏掌心和脸颊的温度,担心和自责漫上盛修的神情,他把花祈夏拉起来“去床上躺着。”

    花祈夏机械地跟着他走到床边,坐在床上的一刻才迟钝地手背碰到额头,后知后觉缓缓睁大眼:“妈呀我快熟了!”

    盛修又气又无奈,尤其气自己今天上午明明看见花祈夏无精打采的,居然都没坚持带人好好检查一下,他把被子扥开让花祈夏老老实实躺进去,声音和动作都很快,“怪我,上午疏忽了,躺好,我下楼找温度计,待会儿让医生来看看。”

    花祈夏掀开眼皮:“那种随叫随到的牛马家庭医生?”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盛修在她能烤栗子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几乎没什么重量,“你自己就没感觉吗,还有哪里难受。”

    花祈夏摇头,她只觉得累,反而有一种仿佛沙滩上的螃蟹蜕壳后的空离感——

    大脑和身体和周围空气隔开一层虚无的界限似的,不止清醒,明明脑子都不转了,却又似乎亢奋得能跳秧歌。

    “躺好。”盛修单手按在她肩头。

    “等会儿。”花祈夏从被子里窸窸窣窣摸出手机,解锁递给他:“赶紧,帮我给辅导员请假,明天不去了。”

    盛修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接过手机故意挑眉问:“要是晚上能退烧,明天也不去?”

    “你烦死了。”

    花祈夏翻了个沉甸甸的白眼,梭回被子里“呼啦”蒙住了头。

    嗡嗡。

    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盛修低头——

    【燕度:[图片][图片][图片],手柄又被脾气大咬坏了。[可怜巴巴jpg]】

    盛修看了眼闷在被子里的人,悄声走出房间掩上了门。

    花祈夏的手机又弹出几张燕度发来的小狗照片,盛修想起花祈夏刚才那副失神的样子,眸光微凝,点开语音电话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