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是一般人。
布票先不提,家里每年多少能挤出点来。
工业券在这穷乡僻壤可是稀罕物。
谁家结婚要是能置办一对暖水瓶,一块香胰子,那是倍有面子的事儿。
婶子们顿时热情起来,
“做喜被要新棉花,这时节棉花可不好弄,我嫂子村里……”
聊了一路,
下车时,苏鸢手里的票撒出去不少。
婶子们拍着胸脯承诺,一定为她凑够棉花和其他家用。
苏鸢一身轻地直奔镇供销社而去。
镇上供销社虽小,却五脏俱全。
里面人不少,但是买东西的人不多。
售货员也懒得招呼他们,兀自低着头纳鞋底。
苏鸢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价格,而是先打量店里的物品。
具体要买什么,心中有数后,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
售货员抬头看到一身补丁的苏鸢,面无表情地说:“买东西要票。”
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兜比脸都干净,别说票了,钱都凑不出一块。
然而,这次她看走眼了。
苏鸢露出烟盒一角,压低声音问道:“特供烟要吗?”
她之所以带烟来,不是为了换钱,而是当做敲门砖。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简单,无非利益。
互惠互利,才能获的更多更大的利益。
这盒烟,对方需要,那么接下来的交易中,会为苏鸢开绿色通道,提供优惠便利。
对方不需要,也会高看苏鸢一眼,交易中会客气许多,也不会糊弄苏鸢。
毕竟,黎星回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
结果如苏鸢所料。
售货员眼中的激动显而易见,带苏鸢去到帘子后的库房。
她看清苏鸢拿出的烟时惊呼出声,“散花!”
这烟可是专门用来招待首长的,根本不在市场上流通。
若是有了这盒烟,她是不是能调回县里了?
想到此,售货员眼神都变了,“大妹子,这盒烟多少钱?我要了。”
苏鸢比出一根手指,“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