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花瞪了儿子一眼,继续道:“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将阿鸢嫁出去。”
“这彩礼不能少。”
“一来,让她自己留点贴己钱,省的去了婆家受欺负;”
“二来,也为文壮和肚子里这个攒点家底,你说是不是?”
苏函诚沉吟不语。
张大花却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这个男人有多自私,没人比她更清楚。
趴在门口偷听的苏小满突然惊呼一声,捂着嘴巴退回来,
“爹,娘,黎大哥拿出来许多好东西。”
“特供茶,毛巾,罐头,香胰子饼干什么的一大堆。”
苏文壮仰着头哭嚎:“我要吃饼干,我要吃肉。”
张大花上去就是一巴掌,“吃吃吃,就知道吃。”
“噎不死你!”
声音传到堂屋,
听得乔惠直摇头,
她这个小孙子不知道像谁,好吃懒做,有奶就是娘。
乔惠叮嘱孙女,
“阿鸢,你收拾间屋子,好让小黎休息。”
苏鸢想当然地说:“两口子当然要睡一个被窝,他睡我那屋。”
乔惠在自家孙胳膊上用力拍了一下,
“胡说什么?”
“啧”苏鸢摇摇头,乜斜着眼问黎星回,
“介意住去世老人的房间吗?”
黎星回:“我无所谓。”
上过战场的人,同尸体一起睡觉是常事,他没有这方面的忌讳。
苏鸢带着黎星回来到外公房间,
察觉到房间内的细微变化,
她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冲到西屋,提溜出苏青山就是一顿胖揍。
“苏青山,我打不改你是吗?”
“你再敢进我外公和妈妈的房间,老娘一定废了你。”
苏函诚胳膊复位,却忘不了被卸掉时的剧痛,只敢站在远处跳脚,
“苏鸢,你简直无法无天!”
对此,苏鸢只有一个态度,“切!”
北屋内,
黎星回打量起房间布局。
右手边是围子式罗汉床,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