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病人的精神方面有很大的问题,家人从来没有关注过吗?”

    医生的脸色很沉,语气也不太好,“长期自残都没人发现过?有没有看过她身上的疤痕是个什么可怖模样?”

    “是不是都觉得是小事,不往心里去啊?”

    他才不管面前这些人到底富不富贵,只是心疼里面那个姑娘。

    宋澄在宋寒商怀里哭出声来,在场人的神情是程度不一的自责。

    蒋特助看到程亦身子瞬间瘫软,他几乎是霎时就捂着脸哭出声来。

    刚刚紧绷的弦好险没断。

    不然蒋特助觉得,以程亦这个状态,真不好说他会做什么。

    他没说话,不忍的走到一旁将所有工作推掉,并安排好接下来的工作准备。

    大抵接下来几天程亦都不会去公司。

    可他还是想错了。

    一墙之隔。

    在医生说完那些话后,程亦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已经断了。

    纵是在天还未亮的清晨,医院依旧人来人往,充斥着病人和家属的身影。

    那个每天仰着头颅的女人在今天哭到眼睛都红肿。

    宋澄被一向遇事皆冷静的宋寒商安置在病房外长椅坐着。

    他建议程亦陪在病房。

    他仍旧觉得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对宋望舒来说,最亲近的大抵不是宋澄,也不会是自己,反而她和程亦在一起的时候连脸上的表情都会多一点。

    可程亦摇头,极力忍住情绪,站在病房外深深看着里面那个苍白得如一尊毫无生气的破碎娃娃。

    手腕被处理好的伤口像极了娃娃被划破后缝补的残缺。

    他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出口嗓音沙哑,“哥,你陪着她。”

    说完,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那个背影,一步一步皆沉重,已然徘徊崩溃边缘。

    宋寒商蹙眉,想着他大抵也需要缓缓,便没多言。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临近中午,病床上的女孩仍旧呼吸微弱,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宋寒商再冷静也有些扛不住了,坐在病床前双手扣住脸,藏住担忧且疲惫的神情。

    医生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