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了,哥。”

    走出很长的鹅卵石路,才到大门口,他车就大咧咧停在那,旁边站着几个保镖,见他出来,恭敬的开了门。

    上车前,程亦望了眼宋望舒房间的方向,还是遵从内心的不安,拨了电话过去。

    那头的声音很低,“程亦?”

    他刚发动车子,应了一声,“小月亮,需要不要哄睡服务?”

    “不用。”

    “要嘛,唱歌讲故事?我唱歌可好听了,你以前不是说喜欢听吗?”

    宋望舒沉默了片刻,没和他打趣,轻声询问,“你在路上吗?”

    “刚准备走,有没有想我?想我的话我可以厚颜无耻留下来的。”

    “注意安全。”

    程亦低笑了一声,“那你陪我说说话吧。”

    他看不到,女人此时正蜷缩在偌大昏暗房间的角落,手中还捏着把手工刀,正承受着大脑的阵痛和精神折磨,极力克制自己心中一阵接一阵的躁意。

    他只听得到宋望舒平静与平时无异的声音。

    这个要求现在对她来说有点难办,可她还是没挂电话,缓声问他,“你想聊什么?”

    “我什么都想聊。”他连上蓝牙,把手机放下,发动油门将车驶出。

    “小月亮,我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想不想讲?”

    “不想。”

    程亦唇线微抿,调整情绪让自己声线听上去轻快些,和她说起以前大学时候在一起的那些趣事。

    宋望舒不时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手机放在一旁的地上,开着免提,坐在地上,拿刀缓缓却深重的划上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