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比程亦大两岁,因为躺了太久,肌肤泛着病态的白,使他的容貌看上去特别无害和幼态。

    程亦倚在窗边打量着,轻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哥。”

    “躺躺躺,不想起就别瞎几把乱动,净耽误我时间。”

    他转过身,双手搭在窗前,看似闲适,眉宇间却尽显愁容。

    远处有鸟飞过,天上雾蒙蒙的一片。

    “要下雨了啊。”他喃喃,回头,目光再次扫过床上的人,沉默着呼出口气,提步离去。

    车不自觉就开到了宋望舒的画展前,明天就是开幕第一天,从外面就能猜到里面的装潢到底有多高级。

    宋澄和她的审美都很好,宋望舒的名号一定会顺利打响,在中国的画坛迅速占领一席之地。

    程亦在驾驶座上点了支烟,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一对身影,眸色幽深。

    宋望舒仍旧和以前一样,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样的天气也穿着漂亮的衣裙,根本不在乎冷或不冷。

    一阵冷空气袭来,她没有搓手臂,但苏昱已经很自然的将自己大衣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眉眼温柔。

    她也不似最开始认识那样拘谨,小声道谢,和他一起走进车里。

    程亦静静看着,眸中已经不自觉的蒙上一层水光,可他硬憋了回去,揉了揉发酸的眉心。

    不愿再看,他仰头靠在椅子上。

    他想起自己以前每次在天气转凉的时候每天担心她受凉生病,自己穿一件外套,还得替她抱一件,见到她时骂骂咧咧的给她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