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认命的坐到画板前,机械的调色。

    她的绘画坐姿是自小被宋澄逼着养成,就是半点角度不对都要被罚上两个小时。

    宋望舒在六岁时反驳过宋澄,“这样坐着很难受,而且太僵硬了我没有灵感。”

    “习惯了就好了,没有灵感就不画了?”

    宋望舒噎住,“可是,没有灵感怎么画?”

    “你现在还小,要学技巧,而不是依靠灵感。”

    至今,她承认她说得是对的。

    确实久了就习惯了。

    她对着画纸,没有感情的下笔,可是手在抖。

    那几笔已经机械的落到了合适的位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画什么,手已经能替她描绘了。

    宋澄的训练还是有用的。

    可没几分钟,她觉得大脑乌黑一大团,眼前眩晕,再克制不住的干呕,丢下笔抱着一旁的垃圾桶,什么也吐不出,眼泪挂在眼角,头发散落有些凌乱。

    看上去甚是狼狈。

    这种状态令她难受至极,最痛苦的时候莫过于想一头撞死。

    持续了将近十分钟,胃都差点呕出来,她烦躁的靠墙坐在地上,头无意识的一下下撞着墙,力道一次比一次重,试图让自己大脑因此变得清明。

    额头很快通红一片。

    待清醒了几分,她看向刚刚自己画的画。

    一团线条杂乱无章的勾勒成张一个诡异的笑脸。

    她低低的笑起来,脸色苍白如雪,喉咙嘶哑。

    “看啊,我只能画出这种东西了。”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宋澄在敲门,“怎么还锁门了?画得怎么样?”

    宋望舒呆滞的看向门,声音已经恢复如初,平静回道,“妈,要检查吗?”

    “不用,马上到时间了,没画好就明天继续,先去休息。”

    “好的妈妈。”

    脚步声远去。

    宋望舒躺在木质地板上,她身体好冷,地板却好似有温度,一点点将她身体暖起来。

    不知道何时睡去的,醒来时望着眼前那漂亮的羽毛吊灯,思绪滞了许久。

    手机在一旁震动着。

    她眸光没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