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都几乎滞住。
唯有邵卓峰接言道:“微臣以为南宫大人所言不无道理。”
沈晏辞面色愈发难看,“今日是国宴,朕怎能由着尔等胡闹?朕”
“皇上!”不等沈晏辞话说完,邵卓峰郑重跪下,声如洪钟道:
“还请皇上为国本计!还贵妃娘娘与太子殿下一个清白!否则臣心下难安,唯有长跪不起,以求帝怜!”
话落俯身下去,垂首不起。
此言此举,并非进言,倒更像是明晃晃的威胁。
沈晏辞阴沉着眸色,居高临下觑着邵卓峰,隐忍着怒意道:
“邵卿,你当真要如此吗?”
邵卓峰岿然不动,“臣惶恐!”
他向来如此。
仗着当年辅佐沈晏辞登基有功,这些年来没少做出当众令沈晏辞尴尬难堪之事。
往事如投石般,在沈晏辞脑海中激荡起阵阵汹涌波涛。
他的神色冷了又冷,
终于
还是妥协。
“既然邵卿执意如此,朕也不想闹出什么流言蜚语,传得甚嚣尘上。”
他沉声吩咐下去,“李德全,传朕旨意,太子册封典例挪至今日。你着人去取了太子册宝,再将大皇子带来。”
李德全依言很快去办。
他至暖阁时,允谦已经转醒。
小家伙也知道自己病了,一副可怜模样依偎在贵妃怀中,求着安抚。
侯院判道:“大皇子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正要去给皇上回话。”
李德全点头应下,“有劳侯院判。”
贵妃也道:“公公来了也好,省得本宫再走一遭。你去帮本宫回了皇上,本宫要带允谦回宫休息,今夜御湖夜宴,本宫就不去了。”
说完抱着允谦就要走。
“且慢。”
李德全与几名内监守在门口,寸步不让。
“贵妃娘娘可随时离去,但大皇子您得留下。”
贵妃抱紧允谦,狐疑地横他一眼,“什么意思?”
李德全笑着说:
“娘娘大喜!皇上实在疼爱大皇子,邵大人又央着皇上今日就将大皇子册封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