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奴才,当真是贱人中的贱人。”
她轻抚鬓角,眼看就要吩咐人将宝玲拖下去受刑。
顺妃遽然起身,冷不丁赏了宝玲一记耳光,呵斥道:
“没规矩的东西!”
话落向贵妃再度施礼,态度谦逊卑微,
“奴婢不懂事,惹娘娘动怒。臣妾回宫会好好教导她规矩,还请娘娘别与这样身份低贱的奴才计较。
至于抄写《地母真经》,也是为瑾贵人母子祈福的好事,原不必贵妃娘娘吩咐,臣妾也当如此。”
这句话中,‘身份低贱的奴才’这几个字,顺妃落音极重。
是在说宝玲,更是在明着嘲讽她自己。
“你知晓这道理就很难得。”
这话到底说得贵妃舒心顺意,听她冷笑一声后,慵懒道:
“得了,一大早与你们说了这会子话也是乏累。本宫且去歇一歇,尔等各自散了吧。”
【三更】
后妃们散得很快。
生怕多停留一刻,又要莫名惹得贵妃哪里不痛快,得了和顺妃一样的惩罚。
顺妃腿脚不便,走在人群最后头。
南瑾一早在门外等她。
“顺妃娘娘。”
“瑾贵人?”
顺妃见南瑾要行礼,忙搭把手扶住,
“你有着身子,这是做什么?”
南瑾道:“今日是因为我,才让贵妃有了为难娘娘的机会。娘娘被我牵连,实在是我的不是。”
顺妃苦笑了声,习以为常道:“她诚心找本宫麻烦,你不过是个由头罢了,犯不上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