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贵妃抬了位份,中书令在家中大摆宴席,遍邀朝臣去瞧他邵家的风光,结果你猜怎么着?”
荣嫔扬捐掩面,忍俊不禁道:
“镇国公让人送去的贺礼,谁料竟是一整车的粪水!在中书府门前洋洋洒洒泼了一地!
要说这镇国公府当真是与粪结缘了,从前淑妃侍寝时是如此,而今给人送礼还是如此,怕不是”
看热闹的话才说了一半,南瑾忽而捂着口鼻,隐隐作呕。
荣嫔这才想起南瑾也是镇国公府的出身,听她说这些,难免是要尴尬了。
她一边为南瑾轻扫后背,一边尴尬找补道:
“瞧我,好端端的与妹妹说这些恶心人的话做什么”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采颉的声音,
“小主,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南瑾披了件外衣,起身与荣嫔落座暖座后,才请人入内。
来人是许平安。
荣嫔觑他一眼,问道:“不知是哪位太医?从前怎没有见过?”
许平安道:“微臣许平安,是太医院新上任的太医。”
荣嫔点点头,又对南瑾说:
“既有太医来给你请平安,那我就不多留了。午膳我让古丽备下了些你喜欢的口味,等下就别叫你宫里头的人劳动了。”
南瑾笑着应下,吩咐采颉送一送荣嫔。
而许平安则忽而端正下跪,向南瑾请安道:
“微臣多谢小主大恩!”
皇后曾许诺南瑾,许平安是可用之才,回宫后她自会找个机会,将她提拔为正经太医,必不叫人才埋没。
皇后向来说到做到,也省了南瑾再去谋算什么。
眼见许平安俯身要磕头,南瑾忙道:
“这是做什么?你能有今日全靠着自己的本事,如此谢我,可是要见外了。”
“小主就由着他拜吧。”
采颉折返回来,盈盈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榆木脑袋,您不让他叩首谢恩,奴婢可怕了他隔三差五跟奴婢念叨此事,再叫耳朵生了茧。”
南瑾还是要劝,可许平安‘砰砰’叩首,跟脑袋不是自个儿的一样。
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