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采颉头皮阵阵发麻,
她整个人瑟缩在暖座上,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南瑾所有抽丝剥茧的分析都有理有据。
只有一点不合乎常理。
“皇上以身犯险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放烟花添喜这想法是贞妃提出来,也是她一力筹划,烟花又由她兄长护送来温泉山庄……难道皇上是因为忌惮中书令,才故意闹出这样的凶险,要给中书令扣上意图谋害君上的罪名,处置了他?”
几乎是才说完,还没等南瑾开口,采颉后赶上的话,就追着否定了自己的揣测,
“不对。且不说是贞妃救驾一事,就算贞妃没有舍命护着皇上,被人怀疑动机后,她也大可以说没人会预料到皇上会站在什么地方。这件事落了这样大的疑点,想要把罪名强加给邵家,也实难服众。”
南瑾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要算计着什么。但我总觉得,先前皇上与皇后联手演了身患天花这么一出大戏,不可能只是为了隐瞒皇后有孕这般简单。
皇后若担心有人会对她腹中皇嗣动了脏心思,只管合起宫门来,至生产前谁也不见就是了,总不能有人敢追去她宫中明晃晃地要害了她。
且她是中宫国母,宜妃有孕隐瞒不报,突然产子倒也罢了。而皇后诞育嫡子,可是要昭告天下的。她若突然产子,必惹得民间议论纷纷,反倒是有损圣誉了。”
采颉一脸困惑,“那奴婢更是糊涂了”
南瑾的话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侧目看向窗外静谧夜色。
习习晚风拂来迎春花淡雅的清香,
月伴星河,如此好的月色,透过半开的菱窗望出去,仿若整个庄子,都落了层凝霜的洁白。
一切都是那样宁静平和。
宁静到像是在酝酿着一场,足以吞天噬日的风波。
这日后来。
负责布置烟花的宫人,被几位王爷审讯了一夜。
听说将能用的酷刑流水似地都上了一遍,但始终无人松口。
后来几日,大理寺又详查了负责运送烟花的侍卫。
就连万载兜售烟花的商贩,也被调查了个底儿掉。
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