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一个婢子的站位,岂非要越过了所有王爷去?
从前太后寿宴时,宫中也放过烟花。
那时云熙就和别的宫人一样,退在一旁候着,并未逾矩。
采颉想了想又说:“不过皇后对外宣称小产宫体受损,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云熙跟在身边照料,也是情有可原。”
南瑾点点头,“没错,所以也不会有人怀疑她什么。”
又话锋一转,道:“我不知你看见了没,贞妃扑过来替皇上挡烟花时,许是害怕烟花余烬会殃及皇后,下意识推了她一把。”
采颉道:“奴婢看见了!幸好云熙扶稳了皇后,才没酿出大祸。”
南瑾不动声色看着采颉,好一番沉默。
采颉恍惚少顷,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南瑾方才莫名摔倒的用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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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采颉惊呼出声,很快捂嘴低声窃窃,
“事发突然,又情况危急。皇后摔得措手不及,云熙就算反应再快,她扶稳皇后的姿势,也理应和方才奴婢扶稳小主时是一样的才对!
怎么可能皇后连向后倾倒的动作都没有,她就已经将皇后稳稳扶住,还顺势将她拉到了一旁,避开了火星子?除非”
“除非云熙一早就预到了会有事发生。”
南瑾声音清冷,像是隔着苍茫的大雾,泛着幽寒,
“她怕是心思从来都没有放在看烟花上,只一味盯着,看何时意外会闹出来,第一时间将皇后拉走,躲开危险。”
房中很静。
静到主仆俩乱了节奏的呼吸声,听来都觉突兀。
过了半晌,南瑾继续道:
“我之所以会让你去取烫伤膏,是因为我一早就看见了,小斌子的手背被灼伤。
我关心他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我想问问他,这么重要的日子,陪在皇上身边的为何不是李德全,而是他。
这两日接连阴雨,李德全也的确为着年节的装扮冒雨操劳。他称病不能伺候在御前,也在情理之中。
烟花射向皇上的时候,小斌子也想要护住皇上。只是因为贞妃就站在皇上身旁,她动作太快了,这才让小斌子晚了一步。只得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