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和之前的疫病一样。”
“小主是说天花?”采颉一惊,骇然望向南瑾,
“难道今日事,是皇上和皇后自己找来的凶险?”
南瑾不应这话,反问道:“抛开意外不谈,倘若烟花失控当真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怎能精准地预判到,烟花能打在谁身上?”
采颉想了想,并不得解,
“就算有人将固定在假山上的炮筒提前松动,能确定它掉落后会打向什么方向。可主子们去庭院观赏烟花时,站位都是随机的。又怎能提前知晓要算计的人,会站在什么位置?”
“有的。”南瑾摇了摇头,轻声道:“如果设计此事的人,原本要伤着的就是自己。那他当然会知道烟花会射向什么方位,也会主动站在那个位置,让烟花不偏不倚地射向他。”
采颉道:“今日负责在假山上安置炮筒的,除了贞妃宫中的人,御前的奴才也有帮衬。
御前的人是有可能提前松动了炮筒,确保它掉落后,能射向什么方向。皇上和皇后又是最先在庭院选定了站位,后妃和王公命妇随后才在他们身后依次排开”
她越说越深,只觉身上寒意渐浓,
“但这也说不通啊?皇上是天子,他何必要做出这样以身犯险的荒诞事?
还有皇后。她有着身孕,今日这么凶险的事,万一要是伤着腹中皇嗣,岂不更”
南瑾打断了道:“以身犯险的事,皇上原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先前的天花不就是这么来的?”
采颉道:“可那是因为天花根本就不存在啊?”
南瑾泠然道:“如果他一早就可以确定,即便烟花失控了,也伤不到他呢?”
采颉觑着南瑾的脸色,惴惴道:
“烟花没有射中皇上,是因为贞妃突然扑出来替他挡下。皇上可以算计了炮筒意外崩落,也可以主动站在烟花射击的方向上,但他怎么能确定,贞妃一定会不顾性命,帮他挡下烟花?”
南瑾看向采颉,乌亮眸子映着烛火,明亮慑人,
“就算贞妃没有替皇上挡下烟花,皇上和皇后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她起身,又对满脸疑惑的采颉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