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疤痕并不明显,但位置依稀可与当年那个‘北狄少年’腿上的咬伤对得上。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揣测都落到了实处。
南瑾终于明白了,
她手中攥着的那张王牌,
原来从始至终,竟都是她自己。
云雨缠绵,春宵千金。
台上烛火燃至夜半,烛泪垂凝,却仍如炬般通明,未见分毫黯淡。
正如今日沈晏辞与南瑾间的缠绵。
算不得彼此互换了多少气力,才终于平静下来,得以一刻温存。
南瑾枕在沈晏辞坚实的胸膛上,指尖轻轻柔柔地,在他锁骨的吻痕上打着绕。
沈晏辞抚着她的肩膀,声音慵倦地笑道:
“也就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这般放肆。”
“皇上也不遑多让。”南瑾负气似地抬手,向沈晏辞展示着手腕上薄薄的一层青。
她的皮肤白皙透亮,以至于稍稍用力攥住,便会在身上留下了痕迹。
沈晏辞轻轻落下一吻,调笑道:
“谁叫你手上动作总不老实?”
这般缱绻着打情骂俏,仿佛连窗外的狂风骤雨,听来也是岁月静好了。
彼此又闲聊了几句关于年节的事,听沈晏辞道:
“等过了上元节,回宫时路过云蒙山,且让御驾停一停。听说山上的灵安寺很灵验,近来宫中多事,朕想着总要祈福一番。”
又忽而问:“瑾儿可曾去过云蒙山?”
南瑾想了想,道:“少时得了休沐,随父亲打猎去过几次。只是多在半山腰,至于山顶的佛寺,倒是不曾去过。”
她回答得很平淡,好像‘云蒙山’这个地名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内寝静了一瞬。
南瑾目光落在铜漏上,瞧着已近子时,忙扯过寝衣说:
“夜深了,嫔妾不好叨扰皇上休息,这便皇上?”
沈晏辞忽而从她手上一把夺过寝衣,丢到了距离床榻一丈远的椅背上。
南瑾羞道:“皇上将嫔妾的衣裳丢得那样远,也不怕嫔妾不遮不掩地去取衣裳,再冻坏了身子?”
沈晏辞将她拥得更紧些,温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