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倒是倍感可笑了。
好在,南瑾一早就洞悉了沈晏辞的假意,
他将南瑾当成旁人的替身,而南瑾接近他,也只是想要借他之手,为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权利博弈而已,她不沉溺于其中,自不会让自己落得和贞妃一样的下场。
简单换了身衣裳,新添妆容后,南瑾随着小斌子便上了鸾鸣承恩轿。
这场雨实在下得太大,
以至于温泉山庄早开的春花,仅是一夜之间,就落得遍地荼蘼。
从南熏殿往清平宫去的路上,需途经皇后所居的丹凤阁。
路过此地时,南瑾掀开轿帘,朝着宫门深深望了一眼。
宫门仍旧紧闭,但拐弯之际,南瑾撞见了匆匆而行的云熙。
她立马吩咐宫人停轿,向云熙询问皇后近况如何。
云熙面色凝重,叹声道:
“娘娘这几日心情仍是不佳,但总算能吃下东西了。”
南瑾欲随她一并回宫探望,云熙意料之中地拒绝了她,
“瑾贵人有心,只是娘娘吩咐了不必后妃探望,奴婢也不好逆了娘娘的懿旨。”
雨越下越大,彼此对面而立,说话的声音都要没入雨声中,
“奴婢还赶着要伺候娘娘用药,先告辞了。”
云熙向南瑾浅施一礼,目送鸾鸣承恩轿离去后,才快步回了丹凤阁。
她去小厨房取了给皇后煨着的安胎药,只身一人入了内寝。
来时,皇后正坐在暖座上,比着灯火刺绣着一件小儿衣。
云熙缓步上前,将安胎药奉在桌案上,含笑道:
“娘娘歇一歇眼,先用了药吧?”
皇后拿起汤匙,缓缓搅动着氤氲着热气的汤药,问道:
“人送出去了吗?”
云熙道:“依着娘娘的吩咐,那名负责给贞妃清洗衣裳的婢女,已经被奴婢亲自送出了庄子。奴婢给足了她银两,对外只说她得了绞肠痧暴毙,贞妃那边也不会怀疑什么。”
皇后颔首道:“那就好。”
她蹙眉屏息,将味苦的安胎药一饮而尽。
云熙奉了蜜饯给她,又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