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了小斌子免礼,又道:
“那日贞妃娘娘突然发作,我劝说不及,让公公遭罪了。贞妃娘娘闻听皇上病重,一时心急失了方寸,公公也别计较,我替娘娘给公公赔个不是。”
她说着便要起身,此举可吓坏了小斌子,他忙拦道:
“小主这般可是要折煞奴才了。奴才明白贞妃娘娘关心则乱,且当奴才的,哪有不讨主子责罚?奴才哪里会与娘娘计较这些?”
南瑾给他赐了座,又让采颉奉上新茶,这才问道:
“这个时候公公怎么来了?”
小斌子笑道:“皇上翻了小主的牌子,奴才特来告知小主,好让小主早些做准备着。”
采颉道:“皇上近来不是在养病,吩咐了谁都不见吗?”
小斌子奉承道:“皇上圣意如此,总是念着小主的,这福分岂是旁人可比?”
这般谄媚之词,旁人听来或许会甘之如饴。
可落入南瑾耳中,却只觉得可笑。
沈晏辞究竟是念着她,还是念着她这张与南宫锦容有六分相似的面容,她心中自是明了。
虚情假意从来换不得真心相待,
故而南瑾也能摆出一副欢喜至极的面孔,喜形于色道:
“皇上念着我,我自也是念着皇上的。烦请公公挪步暖阁稍候片刻,待我梳洗更衣后,再随公公前去侍驾。”
采颉伺候南瑾更衣的时候,不觉念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