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惩治太医,抢着把嫌疑揽到自个儿身上去便是了。”
采颉闻言大惊失色,惴惴不安道:
“按月份计算,宜妃此胎与嘉答应相差无几。她若要加害嘉答应,也是有动机的。”
“不止如此。”南瑾肃声道:“你细想想大皇子中毒之事,不也是乳母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毒物,用那样细巧的法子,险些要了大皇子性命?
咱们原先以为,这件事是贞妃为了构陷皇后,才不惜用自己的孩子做局。
毕竟事发后,贞妃抓走了涉事宫人,更对他们用了剥皮这样的极刑。任谁看来,都会以为是她做了亏心事,又急着要杀人灭口了。
宜妃便是太过了解贞妃,才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事成之后完美隐匿于暗处。
你细想着,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得益之人,唯是她一个。
嘉答应小产,要是大皇子再被她害死了,那么她腹中这一子,可就愈发金贵了。”
南瑾欲言又止。
后面的揣测,终究没再说下去。
大懿立储,向来立嫡立长。
后宫只要无男丁,那么宜妃所出的三皇子,便顺理成章成了沈晏辞的长子,来日也就有了争夺储君之位的可能。
采颉脸色煞白,不寒而栗道:
“后宫虽说争斗不休,但人心当真会可怕至此吗?”
南瑾欷歔摇头,吐出一口寒气道:
“我到宁愿这一切都是我的多思多虑,无端揣测了”
有剧烈的风狂肆涌动,吹得密密乌云在夜空中翻涌如潮。
“轰隆。”
不多时,雷声闷下。
南瑾目光牢牢定在极远处划破浓稠黑夜的那道闪电上,幽幽叹息了一声,当下无言。
有细密的水珠,随风飘摆,轻轻拍打在南瑾面无表情的脸上。
一场春雨,就这般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