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为了此事大发雷霆,直说是花鸟司的奴才们有心诅咒她。盛怒之下将一干人等都打发去了慎刑司。
后来皇后得知此事,出面将宫人们都放了出来,只罚了半月月俸小惩大诫。可奴婢的手帕交却因为挨了板子,夏日里伤口迟迟不愈,就这般丢了性命。”
采颉红着眼眶,咬碎了牙道:
“不瞒小主说,今日听宜妃算计了贞妃,奴婢心里倒是觉得畅快极了!
贞妃向来不把奴仆的命当命,她如今招了旁人的算计,实在是她自己的报应,怨不得人。”
南瑾从前也是奴婢,
也是在上位者的淫威之下,苟延残喘地求活。
她自然能明白采颉的心情。
她握住采颉有些发凉的手,温声宽慰道:
“你不用怕,有我在,便再没人会看低你、伤着你。”
采颉用力点头,抹了把泪道:
“夜深了,小主明日还要帮荣嫔抄写佛经,奴婢伺候小主早些安置吧?”
南瑾笑着在她含了满面委屈的脸颊上掐了一把,颔首应下。
洗漱时,采颉从旁问道:
“小主如今既有了怀疑,可要将这些告诉皇后娘娘?”
南瑾摇头,“无凭无据的事,告诉皇后又能如何?”
采颉道:“也是。不过就算皇后娘娘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因为贞妃而去责怪宜妃。”
她帮南瑾拆下发髻,尤自絮絮道:
“毕竟她二人是自潜邸出来的情分,彼此都是打从心底里盼着对方能好。
当初皇后娘娘怀二皇子的时候孕中难受,脾气也变得有些暴躁。别的后妃都躲着,唯有宜妃日日都会陪在皇后娘娘身边,陪她聊天解闷。”
南瑾随口问了一句,“二皇子早夭,不知是得了什么病?”
采颉叹道:“二皇子胎里不足,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弱,染上了哮症。
他薨逝那日,皇后和宜妃正在内寝说着话,二皇子突然发作起来。等不及太医来医治,就已经在皇后娘娘怀中窒息而亡了”
“你说宜妃也在?”
南瑾的表情明显怔愣一下,不觉坐直了身。
采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