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在一旁蹙眉垂首,神色间亦然流露出哀伤。
然而她的这份伤心,终究是不如荣嫔那般真心实意了。
倒不是她不关心皇后,
而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相信过皇后小产一事。
她总觉得这件事,更像是帝后联起手来要谋算着什么。
戏唱了一半,如今看来,台下坐着的观众似乎只有贞妃一人。
至于这出戏究竟要如何收场,南瑾一时间也捉摸不透。
“呜哇哇~”
打破寝殿内沉闷气氛的,是三皇子响亮的哭声。
宜妃急忙将他抱入怀中,轻柔地拍打着后背安抚。
做母亲的,总能通过旁人无法察觉的孩子哭声细微的变化,洞悉孩子的需求。
宜妃笑,“他哭成这样,大抵是饿了。”
又有些难为情地说:“本宫得给孩子喂乳,就不多留你们了。”
荣嫔闻言未免诧异,“娘娘生产后,宫中不是已传唤乳母前来照料?娘娘产后理应安心静养,刚出生的孩子夜间多有闹腾,娘娘亲自喂乳,岂不是整夜都难以安寝了?”
宜妃轻叹了口气,满心无奈地说道:
“做母亲的还谈什么辛苦?为着自己的孩子,再是辛苦也得受着。允谦中毒一事,本宫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又怎敢放心将孩子交由乳母照看?还是得凡事亲力亲为,才能求得安心。”
后来孩子哭闹愈发厉害,荣嫔与南瑾也不便多做停留。
回到南熏殿,与荣嫔道别后,南瑾回了自己房中。
采颉跟在身后,点眼地合上了门窗。
南瑾语不传六耳地问她,“东西可拿到了? ”
采颉颔首,旋而从怀中掏出一个香袋,里头装着的是一些煮过的药渣。
“小主知道每日宜妃用药的时辰,今日依着时辰去,又是和荣嫔一起,自然不会引起宜妃的怀疑。
加之今日各宫宫人都在为了年节的事忙碌,没人有闲暇留意奴婢。
丽欣跟着你们进去探望宜妃后,奴婢就溜进了小厨房,取了她煎药所剩药渣的表面一层,不会被察觉。”
南瑾笑着夸了采颉一句机灵。瞧着香袋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