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生产,荣嫔给宜妃送去了一瓶凝香玉露,用来涂抹在腹部,可润泽肌肤,缓解橘纹。
但那东西宫里头也有,算不得稀罕。哪里比得上南瑾这样贴心的心意?
相较之下总有高低,荣嫔也就打起了退堂鼓。
正想寻个托词不愿与南瑾同往,
怎料南瑾却赶在她前头笑着说:“姐姐只顾着夸我好心思,姐姐又何尝不是呢?”
她将虎头鞋塞入荣嫔手中,眉目澹澹道:“姐姐这虎头鞋,做得远比我的兜肚好多了。”
荣嫔这才明白了南瑾的意思。
她不擅女红,所以南瑾早在为三皇子备礼的时候,就已经预上了她的那份?
宫中人心凉薄,她又是异族女,长久以来难以觅得一位可倾心相交之人。
唯是与南瑾相处愈久,便愈发能感受到她的真诚,这叫荣嫔怎能不为之动容?
她牵起南瑾的手,眉扬目展道:
“妹妹心细如尘,又待人真诚,不怪皇上喜欢,连我也常觉感动,倒是处处都觉得欠了妹妹的”
“姐姐说这话便见外了。”南瑾笑意嫣然,回握住荣嫔的手,
“姐姐不嫌弃我出身低微,对我颇有照拂。我自当加倍对姐姐好,不叫姐姐错付了才是。”
彼此有说有笑,同坐帷轿往杏花春馆去。
此刻正值各宫午睡起来的时候。
因着马上就是除夕,宜妃又喜得贵子,伺候在杏花春馆的宫人们里外忙碌着,张灯结彩布置起来。
南瑾与荣嫔入内时,恰巧碰见丽欣端着汤药,从小厨房出来。
丽欣忙不迭上前向二人周全了礼数,
“奴婢给荣嫔娘娘,瑾贵人请安。”
荣嫔唤她起身,笑着说:“宜妃姐姐近来可好?”
“回娘娘,我们主儿一切都好。”
“这几日本宫忙着抄录佛经,不得空来看望姐姐。今日好容易得闲,瑾贵人便拉着我来陪姐姐解闷了。”
“那可好了。我们主儿月子里少挪动,方才还跟奴婢抱怨,说一个人闷着无趣,想找人聊聊天呢。”
南瑾看了一眼丽欣端着的药瓮,笑道:“娘娘服药的时辰不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