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为难你了。”
贞妃的声音骤然砸落,吓得太监膝盖一软,扑倒在地上。
他抬眸见贞妃步步逼近,忙不迭磕头如捣蒜,
“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贞妃娘娘息怒!”
贞妃也不看他,只泠然道:
“本宫方才责罚了那些惫懒的宫人,想不到还有这般不长记性的,扭头就敢在背地里编排起了主子?”
那小太监吓得魂都飞了,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怛然失色地辩道:
“奴才奴才是看不得宜妃冲撞您,所以才在背地里说她两句”
“你是个什么东西?”贞妃冷笑一声,闲闲拨弄着手腕上的翡翠珠串,“本宫和宜妃再是不合,那也是主子们之间的事儿,哪里轮得着你一个没根的阉货来帮本宫出气?”
她垂眸睨着那太监,唇角笑意冷凝,
“如此不男不女的脏东西,被去了势送入宫中,竟还敢嫌弃旁人脏?”
“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贞妃娘娘饶命”
“你既说清洗地毯麻烦,承担不起这份辛苦,那本宫就依着你,给你个解脱。”
贞妃缓步朝门外走去,只在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微作停留,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来人,将他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