袴是褐色的,久坐起身生了褶皱,自然有的地方瞧着颜色更深些。”
南瑾大抵猜到了,方才在宜妃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她的母亲从前也是这般。
生下了双生子后,又不得空好生休养。
月子只坐了三日,就被镇国公府的掌事嬷嬷催促着忙前忙后。
这般月子里落下了病根,有时搬运重物又或是咳嗽得烈了,难免会有此尴尬。
被主子看见了,少不得又要讨一顿打。
也是一直到了南瑾四五岁时,母亲的症状才有所缓解。
这是多半女子生养过后,都难以避免的苦难。
生产大难伤了宫体阴门,倒是为男子延续了后代,欢喜了满屋,
却要独自承受这份‘欢喜’所带来的苦难,遭人异样眼光,指指点点。
南瑾见过母亲的难处,自也能共情宜妃。
而贞妃也是生养过的,
或许正因如此,她才会在彼此唇枪舌剑之际,没有拿此事发难,叫宜妃彻底尴尬到了极处去。
这般想着,南瑾原本与荣嫔都已踏出了望舒斋的门槛,却听身后传来雨燕的声音,
“荣嫔娘娘留步。”
二人驻足回首,见雨燕笑吟吟地迎上来,身后领了三名内监,一人抱着一摞经文。
雨燕浅施一礼,道:
“这是《地藏菩萨本愿经》,贞妃娘娘嘱咐奴婢叫人跟着送去您宫中。”
荣嫔看着那厚厚三摞,都快埋了内监的脸,脸色一时僵住。
雨燕笑道:“娘娘可得抄快些,别耽误了时辰,到时再让太后娘娘觉得是您不诚心,那可就不好了。”
回宫路上,荣嫔一脸的生无可恋,闷着一句话都不说。
南瑾见她如此,执手于她,低声耳语道:
“姐姐别担心,左右我也没事,我陪姐姐一起。”
“你陪我?”荣嫔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欣喜,很快又懊丧地摇头,
“贞妃要是知道你帮衬我,不单会变本加厉地为难,说不定还会迁怒你。”
“没事。”南瑾打趣道:“姐姐说自己字写得不好,我学写字没多久,也是写得狗爬似的。两个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