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细细道来,
“偏房那口大瓮里头盛满了水,南瑾发现外头起火时,哪怕门口火浪再凶猛,她第一时间要尝试的,也该是趁着火势没有彻底蔓延之前,将外衣沾湿了水披着,放手一搏冲出去。
此举再凶险,也总比她烧断了房梁引塌畅音阁,求生的几率要高得多。
她是个聪明人,缘何有这法子她不用,反倒退而求其次?
所以这事只剩下一种可能,便是她尝试过了,却无法从正门逃脱。”
云熙问:“要真如娘娘揣测,那当日想要纵火的,就不止是王氏一人。此事事关重大,瑾贵人为何要瞒着娘娘?”
皇后道:“因为她不确定是不是本宫吩咐人放的火,谨慎些是应当的。”
又问顺喜,“方才本宫与王氏说话时,你在外头悄悄盯着,可见了什么人举止有异?”
顺喜道:“进礼假装洒扫门前灰,实则在暗中窥探娘娘。奴才依着娘娘的吩咐,并未阻止她。”
皇后微一蹙眉,“进礼?”
顺喜很快道:“回娘娘,是从前在长春宫伺候淑妃的。”
又补一句,“那时瑾贵人是长春宫的掌事婢女,进礼则是长春宫的掌事太监。”
皇后莞尔,“是了。瑾贵人懂得让人暗中盯着王安筠,大抵就是想要看看,会不会有人按耐不住,对她下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