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病床,他昏迷不醒,脸色灰白,输液瓶还剩一半。
她忽然轻轻贴近,拿手盖住他额头,感觉到滚烫体温。
“又发高烧?我再叫医生来,你这个惹事精。”
医生诊断后,补了退烧针,嘱咐她不要让病人乱动。
她精神也快崩溃,只得坐回沙发,盯着昏黄吊灯。
“我这辈子都是被顾家害惨,却还要在这里照顾你,这算哪门子因果。”
没人能回答,病房里只剩设备滴滴声,和蚊虫在夜色中的鸣叫。
清晨又到了,她眼都没合上,手机消息不停,都是律师传来的文件,确认庭审流程。
“我必须找时间处理,现在这里又没人。”
她看顾清淮暂时比较平稳,就示意保镖守住房门,自己去书房调取资料。
收拾好一叠文档,准备走出时,余光落到某个相框里,竟是一张他母亲的老照片。
忽然想到他母亲死于顾家争斗,也是一条被害命,和自己父亲一样。
她整个人无声陷入恍惚许久,也搞不懂为何要触动这些事。
直到保镖提醒她,该去忙了,才恍然回神,拿文件出门。
主宅外已有车等着,律师和法院代表约好在政厅见面。
许韵回头对保镖说,“顾清淮若醒了,让他别乱动,我很快回来。”
随即钻进车内,一路驶离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