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老爷子把人藏得够深，我费了大劲才找到。”
顾清淮示意许韵往里看，声音低沉。
那老头看见光线，露出惶恐神色，随即又发现是顾清淮，立即跌跌撞撞跪了下来。
“少爷……不，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清楚。”
许韵心里猛跳，看着他身上的破旧衣物，宛如被软禁多年的囚徒，嘴唇干裂，神情恍惚。
这时顾清淮走到旁边，厉声质问。
“嵇名远，当初化工厂爆炸前。”
“你是不是做过假账，是不是拿过顾家好处，害死了一批无辜的人？！”
那老头听到“化工厂”字样，浑身抖如糠筛，嘴里胡言乱语。
“我当时逼不得已，我只是个小财务，我没得选……”
他抬起眼看见许韵，又瞬间痛哭流涕。
“对不起，对不起，那些签字我也不想，这都是他们设计好的，我不敢不从。”
许韵抓紧轮椅扶手，追问得一刻不让。
“到底是谁让你做的？是不是徐策？还有顾承瑜还是顾家其他人？”
嵇名远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并且眼珠不停转动，像在惊恐回想当年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