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在原地直跳脚。
“就凭我抓了个现行,你有什么要申诉的吗?”
薛青天这人还怪公平的,判死刑之前还给了个申诉的机会。
陶毅赶紧服了软。
“我这不是擅自脱离生产线,我就是出来上个厕所,对了,这张大山和陈锦惜也在这儿,你凭什么就扣我一个人的工时?”
薛秀娟看都不用看,“张大山是运输队的工人,他们是有活干活,没活就自行安排,不存在什么工时,至于陈老师,人家是夜校老师,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天黑了吗,到人家上班时间了吗?”
“我……”
陶毅的脏话憋在了嗓子眼,薛秀娟也没跟他客气。
“还要狡辩吗?那就扣四个工时吧。”
“你……”
“五个工时。”
“薛干事,你不能这样。”
“六个工时。”
薛秀娟铁面无私,眼看陶毅这个月的工资都快扣成负数了,他赶紧拿出了该有的态度。
“好了好了,我错了,薛干事,对不住了,是我思想觉悟不够高,我现在就回生产线,这要是不干个昏天黑地的,我绝对不从厂房出来。”
陶毅咬牙表决心,等他走远之后,薛秀娟才把钢笔揣进了兜里。
她的目光从张大山面上扫过,对上陈锦惜之后,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陈老师,那就辛苦你了。”
薛秀娟大踏步离开。
这带着几分家属感的语气提醒了陈锦惜,她下意识看着张大山。
张大山黝黑的一张脸上多了些可疑的红晕。
“那个……其实我们两个已经领证了。”
张大山这么个人高马大的人,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陈锦惜有些吃惊,上辈子她在林春霞提着六十个鸡蛋上门的时候就被那一家子黑心肝的给诓骗走了,一点都没注意到厂里的人际往来。
“秀娟这辈子很苦,我们两个一路走来也不容易,所以我要争气,这次考试我一定得考上。”
张大山或许是有感而发。
见过了陶毅那样的烂人,这种真心确实难得,陈锦惜提点了张大山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