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尽快把资料递交给值得信赖的部门。”
黑夹克开口说话。
“你们若有门路，就尽快，我们只能保护三天。”
傅婉瑜看着后视镜，觉得情势危急。
“我有个法务方面的朋友，人品靠得住，不过他的公司规模太小。”
“太小也有太小的好处，没那么容易被收买，先试试看。”
舒静娴想起那厚厚一摞证据，只要有人能帮递交到更高层，就能撼动傅母。
车子继续朝城西驶去，一路上大家都保持沉默。
城市霓虹不分昼夜，车灯交错，仿佛一座不眠之都。
等到了城西，已接近凌晨一点。
四人下车，穿过一片破败的工棚，来到一栋半完工的水泥楼。
楼里没有任何灯光，地面满是砂石。
“就是这里，勉强能躲一晚。”
黑夹克把手电照向楼内，选了个较安全的房间。
傅婉瑜找来几块木板，铺在地面当座椅。
舒静娴把背包垫在身后，让自己能够半靠。
夜风从破败的窗洞吹过，空气里夹杂了灰尘。
黑夹克轮流在楼梯口守着，不允许可疑人士靠近。
疲惫袭来，但没有人真正敢放松。
直到东方渐渐泛起微微亮色，这才算挨过漫长的黑夜。
清晨六点多，外面城市开始苏醒，工地也陆续有人活动。
敲敲打打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心里更加不安。
傅婉瑜接到一个电话，正是那位法务朋友。
“他同意先见我们，具体看完资料再决定怎么递交。”
“那就见面。”
舒静娴立刻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
“不能再拖，对方也在加快行动。”
众人商议后，决定由两个黑夹克护卫负责车辆安全，剩下由傅婉瑜和舒静娴去法务公司。
他们再次上路，先在附近租到一辆面包车，方便隐藏身份。
面包车挂着外省牌照，车门破旧，开起来噪声很大。
傅婉瑜坐在驾驶位，全程强打起精神，不定时地通过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