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琦鼻腔里喷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冷哼，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陆依然痛苦的脸，嘴角勾起心满意足的笑。
“陆依然，我凭什么告诉你，嗯？”
她死死的抓着栏杆，如果不是面前有障碍物挡着，她真想走过去，捏住陆依然的下巴，痛打落水狗，好好的奚落一番！
“被自己妹妹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吧？她也算有点本事，连顾辞修都护不住你，陆依然，你是彻底完了！”
随着她的笑意越发越张狂，陆依然的肩膀骤然垮下去，手指痉挛，使劲揪紧身上的衣服，整个人缩成一团，扑通一声，摔跪在地上，发出压抑、绝望，痛苦的抽泣声。
看着她枯槁舒雅抽了的模样，黎音琦眼底深处那抹餍足的光显得病态，眼前人的狼狈就是滋养她快意的养分，这个机会以后可不一定有了，现在，就该是趁她病，要她命！
接下来，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里，黎音琦各种尖酸刻薄奚落的话层出不穷，一开始，陆依然还能配合着，穷尽自己看到过的所有电视剧里的撕心裂肺的桥段应和，到最后，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都这么久了，黎音琦还不交代，也就意味着是，她压根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还有谁。
陆依然也不死磕，在黎音琦换气的时候见缝插针。
“黎音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中学的时候，为什么就要整容成我的样子？你就那么喜欢学我？”
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冰针，猝不及防地狠狠扎进了黎音琦内心深处，是最痛苦，最隐秘也是最不愿意想起的过去。
她使劲握着栏杆，发出了冰冷的声音，眼珠子死死瞪着陆依然。
“你放屁！我根本就不是照着你的样子整容的！”
“整成你的样子？学你？我呸！陆依然，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被巨大的屈辱噎住了喉咙，声音因为极致的憎恶和愤怒而颤抖。
“是之前，有人给了我一张照片，她说，只要原因整容整成那样，就能让我彻底的脱离苦海，还会让我实现阶级的跳跃。”
陆依然故意拱火，冷笑。
“这种话你也相信？”
“你懂什么！”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