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谢亦行已经穿戴完毕,走过屏风发现杳杳还在对镜梳头,娴熟地拿过她手里的梳子,上手替她拢发。
很快,谢亦行就给她盘了一个单丸子头。
杳杳看着镜中的自己,奇怪道:“世子哥哥,你今天怎么不给我梳两个揪揪了?”
谢亦行笑笑:“我们是去救人,当然要伪装。整个行宫只有你每天喜欢梳那样的发型,今日换一换,也算掩人耳目。”
杳杳觉得有道理,立马表示赞同。
二人趁着天还没明,偷偷沿着墙根离开小院。
徐家的柴房在城西。
于是,谢亦行领着杳杳找到西边位置,挪开墙角的石头,露出一个狗洞。
杳杳看到狗洞,就要扯着谢亦行往里面钻。
谢亦行却站得稳稳的,说了一句:“你先钻,我随后。”
杳杳点头,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结果她刚从那边探出头,就看到谢亦行在院墙内,蹲着身子朝她伸手。
杳杳露出震惊的眼神,“世子哥哥,你这是背着我偷偷练了穿墙术吗?”
谢亦行笑笑,“不是穿墙术,是轻功。这点高度的墙对我来说不是难度。”
杳杳立马板下脸,“那你为什么让我钻洞,你爬墙。”
谢亦行伸手将她拉起,毫无半点嫌弃地替她拍打衣裙上的泥土,“因为,爬墙对你来说比较安全。”
杳杳无奈地选择接受谢亦行的解释。
彼时,子时的梆子声刚过。
谢亦行握住她的手,朝徐家后院的柴房走去。
二人刚靠近柴房,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谢亦行抬手戳破窗户纸,透过微薄的光,看见徐桑宁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单薄的后背早已血迹斑斑。
徐老夫人此时正拄着拐杖,声音冷厉:“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去静心庵,这辈子都别想再见那个乞丐!”
“祖母!他不是乞丐!”徐桑宁跪在地上,一颤一抖地磕头,“在孙女眼里,乞丐与我们同样生来为人,性命哪有贵贱之忧!再说,他只是一时落魄才不小心晕倒在我们徐家门口!祖母,您先前告诉我与妹妹们要以慈悲为怀,为何救人在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