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横祸,后怕地向后跌了两步。

    痛感从手背触及神经,席卷全身,血流不止。

    正当她后悔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时,一道清冷的影子迅速从她眼底划过。

    待她定神,看清眼前少年刀削斧凿的容颜,顿时心头一惊。

    小世子怎么找来了?

    谢亦行径直走向杳杳,低眸看见她脸上的两滴脏血,低垂的眉眼间不言而喻地迸出寒光。

    他掏出干净帕子,如小葱般白净的手指刚触碰到杳杳的脸,就察觉到她的异样。

    杳杳被刚才的一幕吓得有些失神,桃红的小嘴霎时褪去血色。

    谢亦行凛冽的黑眸再添一抹寒气,立马抓紧杳杳的手,再三确定她没受到外伤,眼底的冷光才降下半分。

    田氏一认出谢亦行,连自己受伤的手都顾不得,转过身就要跑。

    还没挪动一步,又被追着要赔偿的妇人堵回原位。

    田氏只好顶着恶臭,用健全的手拔掉自己华服上嵌入的翡翠、珍珠,在妇人的眼神勒索下,她连头上的珍珠珠花都给了出去,赔偿的事才作罢。

    又要跑,这次被侯府暗卫抓个正着。

    谢亦行将杳杳抱在怀里,站在她对面。

    美玉无瑕的脸映月射寒光,如柳叶剪裁的两片薄唇上下轻碰,语气冷漠,毫不近人情,“你两只手都碰了她。”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横插她手背的小型匕首上。

    匕首小巧玲珑,把手部分还嵌了颗红宝石。

    杳杳慢慢回过神,看清匕首的样式,立马认出是她的匕首。

    因为她总是丢三落四,只好把自己的东西交给谢亦行保管,没想到他会带在身上。

    田氏刚还怀疑这匕首怎么可能从天而降,定是人为。

    下一秒,谢亦行伸手,“东西,还我。”

    田氏打了个寒颤。

    先不说她自己做贼心虚,且说她得罪的人是承明侯府的小世子。

    虽是她打着长辈的旗号,受了伤也不敢对他呵斥半句,还得赔笑讨好:“外甥要是喜欢玩匕首,改日我让你姨父送一箱子过来。”

    谢亦行黑眸幽深,如同浓墨,令人捉摸不透。